背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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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

看世界

隐秘而伟大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回去”墨脱,不为名利只因一个厚重的承诺。

第三天晚上死里逃生出来,朋友向我索要三天发生的大大小小,我却只能支支吾吾捡轻的说。

后面问我:“啥时候出墨脱推文啊?”

我说:“我不想写,应该不会写”。

我不知该如何去触碰那些记忆。但我知道,努力不去回想、企图不去回忆的过往,终究是发生过,在我心灵留下过痕迹的事物。这些痕迹会提醒你曾经那段短暂而难忘的日子确实存在过。

褪去浮藻,愿把一切真实记录,献给你我。

墨脱徒步第二天

D2:9月5号松林口到汗密全程:24km

海拔从km下降到km

08:50~18:51用时:10小时

路况:都是水大小石头淤泥蚂蝗原始森林瀑布塌方

(该篇推文因种种意外,以文字叙述为主,文字繁多,愿哥哥的歌陪你走完这一段故事,墨脱最后一篇推文会主打实战性攻略,谢谢!)

早上06:40起床的

本来是约定07:30准时吃早餐,然后八点准时出发,可是因为后面六个人墨迹起床晚到七点半,所以大家一起吃早餐时间晚了半小时。

他们的理由就是,从晚上到早上现在,雨就一直在下,想着也出发不了就晚点起床,可是谁也没跟我们说这一茬。

我和冯一早早起床等待,冯一后面还跑到厨房帮客栈阿姨忙,端菜、端粥、擦桌子还跟阿姨聊天,得知阿姨大半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拉格,她有一个长得可漂亮的女儿,长时间思念却只能看看照片,因为在这里无论是移动、联通还是电信,统统没有信号。

吃完早餐,已经08:32了,但拉格的雨还是稀里哗啦的,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可是时间已经很晚了,不管怎样还是得走。

他们六个人的队伍,装备特别精良齐全,登山包、徒步鞋、冲锋衣、雨衣、鞋套还有登山杖,我们四个人完全羡慕不来。

关于雨衣的那些事

冯一有曾凯舍身取义送给她的白色透明雨衣;

曾庆辉还有昨天用过的一次性红色雨衣;

曾凯他说他淋雨淋习惯了,无所谓;

而我,啥硬装备也没有,昨天墨脱徒步第一天硬生生淋过来的,只有昨天晚上辛辛苦苦烤了三小时的秋季格子衬衫、蒋蒋给我的抓绒衣和解放鞋,特么把自己心爱的Nike鞋烤坏了,身上还一身的柴火味。

小伙伴提议跟阿姨买多几件雨衣贵点也没事,可惜阿姨的小卖部并没有雨衣,阿姨看出我的难处,主动提出给我现做一件雨衣!(此时08:30装备精良的六人队已经出发了)

阿姨到厨房找来白色装面粉的麻袋,我无所谓,有用就行,后面拿着麻袋跟我身体脖子对了对,拿着剪刀的手准备开始剪了,突然阿姨停了,开心得像个小朋友,走进雨中,回头对我们四个说:“等等,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我们就这样,在废弃的木房里,看着阿姨在雨中忙碌,蹦蹦跳跳的一会在室外,一会又跑到厨房里拿个东西,五六分钟后,嘴角扬着骄傲神秘的弧度。

我表示不明白,看曾庆辉的眼神应该是明白阿姨想要做啥了;阿姨剪了一块长近一点五米,宽一米多的长方形透明薄膜,然后对半多一点折,再在中间剪一个比头稍小一点的洞,使劲不顾形象地从我脑袋往脖子塞,就这样,一个简易有效的雨衣就出来了。

看到曾凯欲言又止的模样应该是也想要一个雨衣,之前可能是打肿脸充胖子了,好吧,我就把阿姨给我做的雨衣给曾凯了,然后求着阿姨给再做一个;半小时后,早上九点,我们穿着各自的雨衣,带着阿姨给的祝福,出发汗密。

两队伍行进速度悬殊

这款式的雨衣第一次用,不太适应,遮挡我视线,行进速度没完全发挥;但是半小时后,我们在一个小水沟里遇到他们六个人了,在我们看来,此时此刻的相遇,他们显得如此惊慌,而我们当然是顺其自然,直接秒超,他们这行进速度简直堪称龟速,十分钟后,我们回头遥望,连影子都见不着一个!

中午近12点,在进蚂蝗区之前,先补充能量还有把尿液排干净,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挑了块附近没有草头坐,却发现自己自带的干粮没有多少了,现在只能靠三个伙伴补给了。

想着老男人那还有我的一斤半牛肉干,他帮我背了几天,也吃了我牛肉干,我再给他半斤也算合理了,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我和冯一都分别跟老男人询问要回一次,但都以失败告终;

自己再不要回来,后面几天吃个西北风啊,而且小伙伴干粮也不够了,也是时候自己为团队贡献点个人力量,所以想着晚上再遇的时候,好好跟老男人要回牛肉干。

初战蚂蟥

因为几乎一整天都有下雨,蚂蝗肯定少不了,遇到好几位跟我们反方向的工人(背崩当地人)好意提醒:“小心后面路上有蚂蝗很恐怖”,我们立马紧张了起来;即便随着海拔的迅速下降,温度上升了不少,我们也不敢褪衣服,我还是棒球帽、魔术巾、长衣、长裤和长袜裹得严严实实,宁可憋死也不让蚂蟥靠近我肉体一分。

连续几个小时都是在徒阴森森的热带雨林,曾庆辉不停地在提醒我们:“小心千万不要碰叶子,这一带蚂蟥肯定不少,快点走!”

又是千百条水路中的再一条,脚丫子早已湿得不能再湿了,无所谓小河流随便淌,想着鞋子和裤子都沾上了不少泥巴,就着这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好好洗洗吧,弯腰覆水到裤腿上,OMG

“啊啊啊啊蚂蟥呜呜呜蚂蟥啊啊啊”

曾庆辉听到的第一反应似乎是兴奋,因为迄今为止还没谁遇到蚂蟥,掏了老半天曾庆辉终于掏出他包里的盐,我已经吓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曾庆辉手忙脚乱的往我裤腿撒盐,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超大的蚂蟥还是没有掉,我哭着说:“呜呜呜抓快点抓”。

可能看我着实是吓坏了,风油精也不试验了,曾庆辉立马放弃了盐改用手,可是抓了半天(其实应该才几秒)都没有抓到,我那叫一个无奈又害怕,赶紧求救冯一,冯一和曾凯立马赶过来;

我的口头禅还是:“呜呜呜蚂蟥蚂蟥抓抓!”

曾凯等不及曾庆辉磨蹭了,上去就直接抓到摔了。

我立马松了一口气,这才低下头好好检查检查还有没有

“啊啊啊啊啊虫子啊啊啊”

小伙伴三个都异口同声的问:“哪里啊哪里?”

“鞋面啊啊啊鞋面呜呜呜”

还是曾凯帮我解决的吧?

我太紧张以至于记不清楚了。

叶子上、石头上还有我们踏的泥地上都有蚂蟥。

我对蚂蟥恨不得避而远之,却不得一直跟它打交道,遇到虫子我就没折了。

曾庆辉却是铁心要做蚂蟥实验家,各种手抓、盐焗、风油精熏,玩得不亦乐乎,后面被蚂蟥搞得可苦逼了,哈哈!

曾凯,撩蚂蟥专业户,一路走一路撩,各种姿势各种撩,谁劝都没用,后面被蚂蟥搞得心可累了,大出血,哈哈!

冯一,正品狼外婆,特地磨了一块薄而尖的石片,相当于一块刀片,杀起蚂蟥来杠杠的,那石片迄今为止都被冯一收藏着,供为神物。

猝不及防的“冷暴雨”

第二天晚上大家都住在汗密第一客栈

没有如愿的宁静与热闹

突如其来的“冷暴雨”

也许是上天惩罚我的私心

也许是天将降大任于我也

近十人围着火堆拥坐在一个狭小昏暗的屋子里

三个人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发泄着旅途中的疲惫和不安

有一个人站在中立立场阐述

其余扮演看客

我好像是在他们说完后释放后忍不住哭了

并不是因为自己真如他们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而是对比与反差

人前人后的截然不同

现实墨脱与理想墨脱的强大对比

人情世故与诗和远方的强烈反差

世人总是不自觉地想在道德上占据制高点

这也许能简单地理解为是一种优越感和虚荣心在作祟

但它更是一种心理防御

制高点的指责,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这场你们自编自导的戏里,我大部分都扮演沉默

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是非有公理慎言莫冒犯别人

遇上冷风雨休太认真

自信满心里休理会讽刺与质问

笑骂由人洒脱地做人

……

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但觉有分数

不再像以往那般笨

抹泪痕轻快笑着行

……

圣经中反复强调一个核心观点

:“这世上,没有一个义人”

在道德的鄙视链上,没有人能够爬到顶端,没有人是完美的,是真正无罪到有资格去审判别人。

所以我会记住那一男一女

君子无罪,怀壁其罪。

所以我会记住那个北京老男人

村上春树:在一堵坚硬的高墙和一只撞向它的蛋之间,我会永远站在蛋这一边。对,不管墙有多么正确,蛋有多么错,我都会站在蛋这一边。我们都是人类,都是超越国籍、种族、宗教的个体,都是脆弱的蛋,假如我们有任何赢的希望,那一定来自我们对于自身及他人灵魂绝对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的信任,来自于我们的灵魂聚集一处获得的温饱。

世上种种不公与恶意,如同万丈高墙般冷酷而坚硬的存在

最后关于那一斤半的“牛肉干”,你们口中的“破牛肉干”,到底是落入谁的口中,你们最清楚不过;无所谓了,最后都会化成一培土。

~THE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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